第9章 11.爱尔兰咖啡般苦涩的婚姻（6）：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？

第9章 11.爱尔兰咖啡般苦涩的婚姻（6）：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？

我们常常喜欢这样说，天有多高多大，心，就会有多高多大。

内心其实并不宽敞，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起伏变化，它仅仅在胸腔中占据了一丁点位置，与人的拳头大小相似。

我常常觉得，内心其实相当有限。相比之下，真正浩瀚无垠的，是我们的思绪，是我们精神世界的领域。这些无形的领域，充斥着我们的胸腔，占据着整个大脑，甚至延伸至广阔无边的世界。正是这些领域，在支配着我们，并且，促使我们在现实与理想之间，永无止境地探索，永不停歇地追求着，那些真正渴望拥有的东西。追求或许能实现的，也可能永远无法企及的目标。

我们渴望不断前行，由于我们的思绪与心灵，始终难以平静，它们支配着我们的心智，左右着我们的作为，引领着我们的探索方向。我们不再为微不足道的成就感到满足，也不会被那些短暂的喜悦所打动。温饱与舒适，这些，在今天，早已不再是值得我们奋力争取的目标。

此刻，我们迫切渴望的，或许，只是一杯，爱尔兰咖啡，一杯滋味浓郁，同时又带点微苦的爱尔兰咖啡。这种滋味，仿佛人生，又似婚姻，充斥着诸多变数，使我们，无从猜测，难以掌控。正因如此，人生旅途上，我们时常，步履维艰。然而，却同样十分，引人深思，和反复琢磨，并且，甘愿把毕生，用来细细探寻，慢慢体味。

——题记

据说，爱尔兰咖啡，一定要用心去做，否则，就不纯。

传闻中，爱尔兰咖啡是特为恋人准备的饮品，其中融入了深情的泪滴，象征着无比真挚的情感。一旦对爱尔兰咖啡产生依赖，就很难彻底戒除，因为它独具一格，能够经受住时间的考验。即使爱尔兰咖啡的主人离去，这份饮品也不会被遗忘，寻找它的人会像信使一样坚持不懈，即便历经岁月，信笺也会泛黄。爱尔兰咖啡，既是混合酒饮，也是热咖啡。它本身，就是一种美丽的错误。

爱尔兰咖啡源自一段缠绵悱恻的恋情，这段情感极富诗意，并且给人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。

一位在都柏林机场工作的酒吧服务人员，遇到了一个留着长发的，举止端庄的航空乘务员。她那与众不同的韵味，仿佛爱尔兰威士忌一样醇厚，持续不断地盘旋在他的思绪里。这位早已心仪她的酒吧工作人员，非常希望能亲手为她调制一杯爱尔兰特色鸡尾酒，但是－－－－－－她只喜欢咖啡，对酒精饮品没有兴趣。心里涌动着浓浓的挂念，他忽然有了新的想法，尝试了无数遍，经历了多次失败，他终于把爱尔兰威士忌和咖啡，精妙地融合在了一起，制作出味道醇厚浓郁的爱尔兰咖啡，这种咖啡非常独特，令人回味无穷，口感极佳，香气四溢，令人陶醉，仿佛有独特的魅力，让人一试难忘，酒保一直期盼着，终于等到一个时机，他心爱的姑娘点了爱尔兰咖啡，在为她精心制作的时候，他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，感动得泪水夺眶而出，幸福得难以言表。他让泪水在爱尔兰咖啡杯上画了一条痕迹，因此，最初品尝爱尔兰咖啡时的感觉，总是蕴含着长久压抑的思念所酝酿出的情愫，不过，那位空姐终究没能领会那位酒保的用意。

爱尔兰咖啡的调制手法，极好地展现了这段往事的婉转曲折：先要用“烧杯”，目的是让威士忌的酒精成分逐渐散去。完成“烧杯”步骤后，酒液与咖啡都处于温热状态，但奶油却是冰镇的。乳脂逐渐消融时，在深色咖啡与酒的液面，划出许多白色细丝，如同恋人泪痕，当温度趋于稳定，白色细丝渐渐散开，令人感受到一种欲哭无形的情绪，一杯咖啡里，品尝到的是爱侣思念的辛酸，所谓相思之苦，苦涩难言，明知思念令人痛苦，却为何仍旧沉溺其中，爱尔兰咖啡，蕴含着对某个人的深切挂念。

那个东西非常巨大，令人感到十分惊讶，它静静地躺在那里，周围没有任何动静，看起来十分神秘，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它，但又不敢贸然行动，因为它散发出的气息，似乎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危险，让人心生警惕，不敢轻易触碰，只能远远地观察它，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，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，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，让人不禁猜测它的来历和目的，同时也感到一丝不安，担心自己是否应该继续关注它，还是应该尽快离开，以免发生什么意外。

知道吗元一我和左子岸的结合，其实，十分相似，像是一杯爱尔兰咖啡，在蒙蒙细雨的黄昏，王也的办公室里，我们面对面而坐，手里都拿着高脚杯，杯中盛着八分满的爱尔兰咖啡，她仿佛对我说，又像是在独自低语，轻轻吐露了这句话。

我有点诧异的抬起了头，看着她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。

关于王也和左子岸的婚事，我早就多少了解一些，是从旁人嘴里听来的，也是从王也偶尔的言语中，那些仿佛有心又好像无心的透露里，得知了部分情况。

我不知怎样去抚慰她，又或者，即便只是，找些不痛不痒的话题聊一聊。然而，毫无征兆地，不知缘由，我发觉自己，刹那间，仿佛哑了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，就连蹦出个简单的词儿，甚至是一个字，一个音节，都变得异常吃力，心头更是难受。

我低下头，轻轻的，喝了一小口咖啡。

我只好看着她，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。

她正注视着我，神情平静，又隐含着难以察觉的哀愁，那情绪瞬间掠过她的眼帘。接着，她朝我露出浅淡的微笑，随后便沉默不语。我觉得她心思细腻，见解独到，并且相当机敏。她大概已经领会了我的眼神中的复杂情绪，也许她比我更透彻地理解了那层含义。

于是，她不再说什么了。

我们两个，都沉默了下来。空气，似乎，也在这一刻，凝固了。

她不停地晃动着面前的细高酒杯，目光有些恍惚地望着桌上的电脑，静静地品味着杯中咖啡的醇香。她的手指非常细长，白皙，肌肤光滑得令人羡慕。她的动作从容，迟缓，却带着独特的韵律感，酒杯里的咖啡在她手中轻轻摇曳，均匀起伏。

我注视着，注视着，慢慢儿，开始有些心不在焉。不清楚，是她的风度，还有她那难以言喻的，隐约的哀愁，抑或是自己，刹那间，心中涌现的，有点杂乱的，讲不明白又无法排解的难以名状的感受。

在这个蒙蒙细雨的傍晚，两个相隔遥远的女士，虽共处于同一片苍穹之下，却各自坐在不同的工作场所，怀揣着对方难以洞悉的复杂思绪。她们轻轻捧着那杯爱尔兰咖啡，它既有馥郁醇厚的香气，又蕴含着不易察觉的微苦。神情沉静，举止得体，带着几分内敛，缓缓啜饮，持续良久，直至暮色四合，直至万籁俱寂。

天色由暗转明，不知过了多久，东方的天空，开始显现出一抹微弱的浅白色。随后，光线逐渐增强。那明亮的光芒，洁白无瑕，仿佛流动的水波，向辽阔而遥远的天边扩散开来。没过多久，整个天空变得清澈透亮。天色愈发洁白，太阳也缓缓升起，金色的阳光洒满了大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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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到子也上班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。

我和王也的交情很深，由于经常同住在一处小楼里，所以下班后我常去二楼王也家陪小左右玩耍。有时王也也会领着小左右到一楼我的单身住处玩。小左右一到我的住处就特别自在，到处乱跑乱闹，把东西弄得一片狼藉，地上床上桌子上都是乱七八糟的。王也和我，望着那个孩子，除了无可奈何地摇头，露出些许笑容，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了。完全没办法了。真让人感到沮丧。

老太太自从上次，和老爷子，带着小左右从那个小广场上回到家后，她的心情，就一直都很低落。这段时间以来，她和老爷子，再也没有离开过工业园的大门，而老爷子，也不敢再提起去小广场走一走，舒活舒活身体什么的。他担心，稍有不慎，就会惹得老太太不高兴，让她勃然大怒。他不想给自己平添麻烦，所以先暂时待在小洋楼里，等老太太情绪平复些再出去走走，也不晚

老太太此刻，瞅着小左右，朝左瞧也不是，往右望也不是，总之是，不论怎样看，都让她觉得别扭。或许，一句话概括，最为贴切：挑三拣四，看来看去。在小老太太眼里，小左右仿佛变成了个小丫头，不再俊美，不再机灵，不再乖巧，也不再惹人喜爱。小左右不再是她的孙女了，也不算是左家的一份子了。小左右现已与左家完全断绝了联系，毫无瓜葛，显然是被左家摒弃的，她也早已将自己排除在外。

她反感旁人嬉笑，反感旁人哭泣，反感旁人总在她眼前，来来往往的，更反感旁人向她示弱。思来想去，她没来由地心烦意乱，对小左右喊道：“你过来，右儿！”

她立刻来到老人跟前，抬起那张稚气的小脸，露出两只纯真迷人的大眼睛，望着老太太问道：“奶奶让右儿过来，是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
奶奶询问，父亲是否更佳，抑或母亲更优？爷爷是否更可喜，又或奶奶更讨人喜欢？请你告知奶奶答案。

父亲安好，母亲安好。祖父安好，祖母安好！各位都安好，右儿都欢喜！

哎呀，那个小宝贝真让人疼爱呢。年纪这么小，说起话来声音这么动听。老人家没忍住，一把把左右搂过来，在她的小脸蛋上轻轻碰了一下。

然而，瞬间过后，老妇人的思绪又变得复杂起来：不行啊！这么年幼的孩童，说话就如此，会奉承别人，这样长大以后会怎样呢？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吧！万一真的如此，那我们左家，不是白费功夫养育她了吗？届时恐怕会，徒劳无功，一无所获了。等她长成，能够独自飞翔时，她的心，还会眷顾我们左家吗？还会挂念她的亲生父母吗？她终究不是子岸和王也的孩子，终究不属于我们左家的血脉，或许终究会离开的！

头发要生根，儿子要亲生啊！

老太太偶尔会陷入持续的安静状态，无人知晓她在思索何事，她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扶手椅上，一坐便是许久，双眼紧闭，仿佛在休憩，然而她眼部的睫毛却在不时地颤动，她有时会注视着小左右，长时间纹丝不动，专注地凝视着他，直到眼睛感到酸胀，眼眶渐渐渗出泪水，缓缓滑落。

她在左右的身上，搜寻着左子岸的些许痕迹，即便，只要能够寻觅到哪怕一丝王也的踪迹，对她而言也是莫大的慰藉啊！然而，她一无所获，同时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寻觅到。可她仍旧固执，竭力从左右的身上，捕捉到哪怕一丁点左子岸夫妇二人的风貌神情。越是未能寻得，她越是渴望能够寻得。她心里十分矛盾，感到莫大的烦闷，想要释放情绪，却不知怎样释放，也不知道该对谁释放，是对左子岸吗？不行，她儿子没有做错事，毕竟儿子能够传宗接代。是王也吗？她琢磨了一下，也不行。虽然，她以前，曾经向儿子透露过，让他考虑一下，和王也解除婚姻关系的事。但是左子岸，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。不过也确实没办法，俗话说得好，十座庙也不能拆，一桩婚姻不能散。年纪已经不小了，她却还参与这种纷争，并且说出那些违背公理的话。她的情绪，就像六月的天空，变幻无常，别人一句无心的话，一个不经意的目光，都会让她联想到许多，推测出许多。她也清楚记得，那天在广场上，自己表现得如同孩童一般，这么一把年纪了，却像小孩似的，无缘无故地发怒，无缘无故地激动。她清楚这种行为不妥，她明白自己的行为确实不妥，她责备自己，她责怪自己，却就是无法管束自己。归根结底，她也是为了左家考虑啊，这难道不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吗？谁愿意做这种不道德的事呢？她担心自己死后，在阴间之中，无法面对，自己的先辈们。

一提及王也，老妇人的心头便涌起难以言喻的酸楚。她是个多么出色的女儿啊！然而命运却如此无情，将灾祸无情地加诸于她。她本该是，在所有人当中，最不希望遭遇这般打击的，可偏偏，这种打击，还要让她承受无尽的煎熬。实在无法想象，上天究竟是怎么了？

王也自从进入左家之后，确实非常出众，容貌十分俊美，而且性情温和，贤良淑德，见识广博，态度亲切，才智出众，能力很强。她不曾与老两口发生过任何不愉快，对待她们和老爷子，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父母那样孝顺。她也从未和左子岸红过脸，他们一直感情深厚，互相尊重，夫唱妇随，为左家也为子也付出了全部的心力。她在公司里的声誉一直相当不错，没有任何一位职员对她表示过不满，尽管她处理事务时态度严厉且决策迅速，对待下属也相当苛刻且要求严格，但职员们并不畏惧她，反而非常听从她的指挥，对她毕恭毕敬，她布置和交代的工作，职员们通常都会欣然领命并且尽心尽力去完成。

这等贤惠的媳妇，何处可以寻觅？老妪反复在心中思量此事。

是呀，上哪儿，再去找这样的好儿媳妇呢？

何处还能寻得，这般贤惠的媳妇？老妇阖上双目，发出一声低沉绵长的哀叹。胸口，仍旧憋闷着，一股气息难以呼出，滞留在内，造成她，莫大的痛苦，难以言喻的煎熬。

她需要，找一个出口，让胸口的气，排出来。

她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，拿起桌上的个人水杯，接着前往饮水设备，接了一杯水，然后抬起脸，迅速喝完。